我们是怎么看待这个世界的?
从小我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斜躺在甘家口的家的卧室床上,看外面的树冠摇摇晃晃。要非常努力才能看到一整片的天,大部分时间只能在树的缝隙里翻找星星点点的蓝色。我知道如果打开窗,枝杈就会杵到屋里来。长大以后我再也没有住过和树挨得这么近的房子。
后来2004年的一月我在医院住了三个星期,在大年二十九,我整条左腿打着石膏被舅舅从医院接回家过年。路上我横躺在后座上,眼睛看着窗外快速飞过的天色,树木的枝杈,二环路桥的混凝土,楼房的灰色边角。然后舅舅哼哧带喘的把我抱上四楼,然后把我丢到我的床上。我向外看去,当然没有叶子,只有黑灰色的树枝,光秃秃的随风摇晃,轻轻拍打在窗棂上。
它们在跟我say hi。
原本,Jack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,是和他的衣橱,马桶,水池,桌椅问好。衣橱是浅蓝色的,装着百叶窗。马桶有点脏,水池有点粉。他抬起头就见到一扇窗,他知道那是skylight,外面是宇宙,再外面是天堂。
后来Jack走了出去,一动不动裹在地毯里望向光。有了,浅蓝色的天色,时不时晃过的黑影,他不知道那是树枝
看完《房间》已经大半个月了,想写点儿什么,但是一想到影片讲述出的那种压抑感,就如鲠在喉,加之看片子的那几天正值春寒料峭之际,窗外仍是一片萧索。看完的那一刻虽然面对着不错的结局,但是整个人还是觉得有些不愿回味。
有时候情绪就是这样,宁愿自己待在舒适区域,即使这个区域狭窄,阴暗。
关于电影每个人都有难忘的场景,我印象最深刻的是:女主逃出房间得到解救之后,精神压抑之际对母亲的咆哮:如果当初不是你教我做一个友善的人,我也许不会主动去帮助那个变态和他所谓的狗狗。(大意,印象里是这样的表述。)
讲出这句话之际,正是母子两人重新回到“正常”的世界,却发现时移世易,难以融入,却还要面对追根究底的媒体、渴望帮助他们的医生、不知所措的自己。或许令她精神崩溃的并不是访谈记者的充满噱头的问题,而是她自己对自己内心的发问。
正是因为对于自我的不认同,才产生出种种排斥的情绪,排斥和母亲沟通,排斥看见聪明地救出自己的儿子。被囚禁的这些年,孩子是她的支柱和希望,她勇于为他勾勒出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,她教会了他勇敢
周五的时候不该打开这部电影。不知道是因为怀孕情绪容易激动的原因,还是因为影片,整个周末都沉浸在这种悲痛之中不能自已。周五一夜几乎无眠,鼻塞、头痛,算是对电影的回礼吧。对于这一类主人公命运过于悲惨的电影,我一向是远离的,因为自知自己的承受能力较差。而对于这部电影,源于这个小男孩的出色演出,让我也克服了自己的恐惧,打开这部电影。
惊喜的一点,这部电影撇开剧情和对白来看,无论是画面还是故事构成都是异常的温馨。开篇十几分钟,母子二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度过了儿子5岁的生日。那些生活中的点点滴滴,孩子对于这个狭小房间里的一切充满感情的对话、对于外太空自我想象的对白,这一切都让人遗忘了这是一部关于一起惨绝人寰的残忍事故的叙述,温情脉脉地更像是一部母子情深的记录片。
正是通过孩子纯真无邪的视觉,才让人更觉得随之而来的真相如此残忍而不堪。这种情况下的母亲独自默默承担,让这起惨剧最小可能地影响到孩子的内心。当孩子躺在衣柜里,默默地数数的时候,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流下了。
01
一直记得《楚门的世界》的最后一幕,金凯瑞饰演的楚门一步一步走上台阶,手滑过“世界”的壁沿,蹒跚着终于来到通往新世界的门口。
楚门是一个从小被“圈养”的真人秀演员,而他自己,三十年来却毫不知情,当楚门发现自己所在的那个“桃花源”式的小岛,不过是一个电视节目的片场,身边所有人,“父母”、“妻子”、“朋友”都是演员;眼前的一切,“花草”、“天空”、“大海”都是道具;当他知道自己的所有的生活,都是一场精心编织的巨大骗局时,想到了逃离。
电影的最后
房间:即便囚于牢笼,也不要丧失定义自由的能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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